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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身后的床上，一脸泪痕的鹿然拥着被子，茫然地坐在床上。

当初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，没有牵挂的人，就不会有负担，所以便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毫不在意。

是你杀死了我妈妈！你是凶手！你是杀人凶——

嗯。陆与江应了一声，仍是看着她，喜欢吗？

妈妈——浓烟终于彻底挡住了鹿然的视线，她再也看不见任何能够帮助自己的人，只能声嘶力竭地哭喊，喊着最信赖的人，一声又一声，妈妈——

有人这么对你好，你要吗？慕浅毫不犹豫地开口道。

霍靳西仍旧冷淡，却终究是多看了她几眼，道：难得，你还会有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。

陆与江卡住了她的喉咙，声音低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，你再说一次？

陆与江进门之后，先是摘了自己的眼镜扔在面前的茶几上，随后松开领带，解开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，这才终于抬眸看向鹿然，说吧，你在霍家，怎么开心的？

陆与江仍在门口，吩咐了门外的管家几句之后，才终于关上门，转过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