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采萱的眼睛已经模糊了,身旁的秦肃凛拉了下她的手,她眨眨眼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屋子里挤满了人,却久久没有声响传出,众人的呼吸都轻了。
天下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如今南越国,难道也要起了战火?
三天后,张采萱家的地全部翻出来了,他们又急忙忙回去翻自己的了。村里人的地,随便哪家都比张采萱两人的地多,最近正忙着春耕,就没有哪家空闲的。
张采萱看着她离开,笑道,顾家你表哥家中,应该哪种都有。
屋子里安静,老人的声音众人都听清楚了。村长惊讶,问道:大哥,你意思是不要进防做你儿子了?
看到他们眉宇间的焦灼,张采萱心下了然,怕是找抱琴要粮食免丁。
她飞快跑走,余下的人赶紧抬他们出来,又伸手去帮他们弄头上的土,仔细询问他们的身子,炕床是烧好了的,房子塌下来刚好他们那角落没压到,本就是土砖,再如何也能透气,他们先是等人来挖,后来房子快天亮时又塌了一下,才有土砖压上两人。此时他们别说站,腿脚根本不能碰,老人的嗓子都哑了,说不出话。
果然,不过几息过去,老人的面色渐渐地灰败,他看着老伴的脸,手无力地垂落下来,微微笑着闭上了眼睛。而边上的大娘,不知何时早已睡了过去。
抱琴和她相处久了,见她如此也明白了,道:我们和你们家一样。
骄阳已经快要两岁,走路越发利落,又踩得稳,不容易摔跤,可能也是因为这个,他尤其喜欢跑,张采萱每天都要刻意注意着院子大门,不能打开,要不然他自己就跑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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