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
按理说,上山的人一般都是陈旧的布衣,就算是她和秦肃凛,身上的衣衫也是特意换上的,更别提胡彻两人身上补丁加补丁的旧衣了。当下的布料可不如上辈子的牢固,稍微使劲就拉坏了,更别提上山被荆棘划拉了。
那人半晌才道:不会。我保证不会,回去我就收拾了他。说到最后,语气里带上了杀意。
而且,秦肃凛送的菜很贵,两篮子收二十两,现在可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了。
张采萱本来弯腰干活,好久没弯腰, 此时她腰酸得不行, 闻言直起身子,撑着腰道:村里人人都在收拾地,我们家这虽然是荒地, 撒了种子多少是个收成,农家人嘛,种地要紧。
杨璇儿似乎只是随意一问,有些轻愁,我也是来采药材,只是今年天气大变,本来应该能采的药材现在都没有长出来。
现在天气真的回暖了,少穿一件衣衫都可以出门,笋应该也长出来了。
她怀着还抱着小孩子,张采萱侧身让她进门,道:我们今天在收拾地。
秦肃凛停下来看着她,你要是累就回去歇,我留在这里干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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