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众人再次分开,已经是好几息过去,几个妇人已经头发散乱,不过,还是平娘最惨,她头发散乱不说,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呼呼的伤口,被拉开时还犹自不甘心的伸手挠人,拉开她的全义手背上都被她挠了几条血印子。
骄阳已经快要两岁,走路越发利落,又踩得稳,不容易摔跤,可能也是因为这个,他尤其喜欢跑,张采萱每天都要刻意注意着院子大门,不能打开,要不然他自己就跑出去了。
张采萱本来是在认真看着秦肃凛那边,不过这边动静大,闹成这样她也有点好奇,主要是自从那对夫妻一进来,许多妇人都高声咒骂,就算是没说话的,扫向他们的眼神多是鄙夷不屑,就像是看到了让人恶心的东西一般。
村长点头, 又问道, 你知道当初为何大哥会给孩子取名进防吗?
张采萱微微皱眉,又伸手摸了摸脖子,为了这点伤和她计较,倒显得她自己小气,摆摆手道:你以后小心点。
村长媳妇压低声音, 老人家,您信我一句话,住在我们村,你不会后悔的。
她飞快跑走,余下的人赶紧抬他们出来,又伸手去帮他们弄头上的土,仔细询问他们的身子,炕床是烧好了的,房子塌下来刚好他们那角落没压到,本就是土砖,再如何也能透气,他们先是等人来挖,后来房子快天亮时又塌了一下,才有土砖压上两人。此时他们别说站,腿脚根本不能碰,老人的嗓子都哑了,说不出话。
抱琴的弟弟今年已经十七,本是该说亲事的年纪,但碰上了这样的年头,也是无奈得很,婚事只能往后推了。
张采萱默了下,也是,杨璇儿可是奔着谭归去的。她心里转过这些念头,就不再想了,专心给秦肃凛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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